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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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幾天月考，過仟都回家住。
無心覆習的時候，看到書桌邊放著一個積了灰的箱子。過仟跪下來，打開箱子。
裏面有很多都是沒用的畫，是過仟無聊的時候隨便畫畫來打發時間的，突然看到箱子的角落有一張綠色的小紙片，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綠箭口香糖的紙片，被書壓得很平，沒有一絲褶皺，上面寫著：“你今天很特別喲”，過仟想起了姜與的臉，想起了當年喜歡姜與而瘋狂的自己，現在物是人非。
過仟聳聳肩，沒有猶豫地把紙片扔進了垃圾桶。
又翻了起來，找到一本看上去還慢新的速畫本，翻看了一下，才發現根本就沒畫過幾頁，翻到最後畫到的一面，是衣服沒有畫完的簡筆畫，過仟瞬間想了起來，這是暑假剛住到虞休家裏的時候，過仟偷偷畫下來的虞休的背。
過仟看著畫紙，拍了拍封面的灰塵，放到書桌上，坐下來，削好鉛筆，在紙上“刷刷”地畫起來。
在月光下從過仟房間裏透出一抹微光。
翌日。
“啊——哈——”過仟打著哈欠走進校園。
“昨晚沒睡好？”虞休問道。
“還行吧，畫畫了。”過仟睡眼悻悻，眼眶裏還有打完哈欠的淚水，回答道。
“新漫畫啊？”
“倒不是。”過仟說著，看了虞休一眼，“不過我畫完還是有熬夜覆習資料的。”
“都看懂了？”
“都看開了……”說完，過仟又打了個哈欠，嘴裏冒出一團團的白煙，縮了縮脖子。
考完第一場試的時候，姜與和遇安在休息時間待在一起。
遇安捧著裝滿了熱水的杯子，倚在墻上。
這時，姚心沁走過來，沒有穿著校服，站在遇安面前。
說：“總算考完了。”
遇安擡起頭，註意到她，有點奇怪，因為昨天姚心沁就沒來考試，今天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姚心沁接著說：“我等你很久了。”姜與不動聲色地看著姚心沁，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是內心還是對她有點抵制，因為這是曾經傷害過遇安的人。
“有事麽？”遇安問道。
姚心沁一把拉過遇安的手，輕輕抱住了遇安，遇安杯子裏的燙水灑了點出來。
遇安和姜與都有點不知是什麽情況地楞住了。
姚心沁放開遇安，說道：“我下午就要搬家了，去外地上學，臨走前就過來看看你們。”
“誒？為什麽要搬家？”遇安問道。“我爸媽全國上下到處跑，我搬家也很正常。”遇安點點頭，還有有點無神，因為繼醫院那句“對不起”和“我原諒你了”之後，她們就沒說過話了，今天姚心沁突然從家裏跑到學校裏來找她就是為了告訴她一聲說她要走了？
“也對，你也是高二的時候轉校過來的。”遇安禮節性地笑笑，說道。
“嗯，高二的那件事我查清楚了，不是你做的，我原諒你了。”姚心沁手搭在遇安的肩膀上，笑道。遇安又被雷了一次，“大小姐，本來就不是我做的，就你那脾氣不分青紅皂白就聽別人的賴我身上。”
姚心沁笑著開玩笑道：“看來我欠你的還挺多啊，上次在醫院你對我爸媽說的話——挺讓我……”姚心沁笑了笑，說：“從那以後，我爸媽好像對我是好了很多，多虧了你。”
“是嗎？”
“嗯，也希望轉到別的學校可以交到像你一樣的朋友吧。”姚心沁撇頭看了姜與一眼，指了指他，笑道：“至於這家夥——算是我初戀吧，我還是喜歡他，哈不過有機會再勾引吧。”說著，擺擺手，轉身離開。
“什麽！你……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餵——”
姜與笑了起來，遇安瞪了姜與一眼，“被勾引你就這麽開心啊？”姜與立馬收起笑容。
“什麽人啊這是……”遇安看了一眼姚心沁離去的方向。
姜與掰過遇安的肩膀，看著她，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初戀是虞休嗎？”遇安楞楞眼，道：“不是啊，我初戀是在初中。”
“……”仿佛聽到姜與的心凍結的聲音，姜與無話可說的靠到墻上。
“怎麽了嗎？”遇安淡定地喝了口茶。
姜與瞥了遇安一眼，“你真是個隨便的女人……”
“我都長到這個年紀了，不可能連初戀都沒有吧？你難道在喜歡我之前沒有喜歡過別人？”
“這倒沒有，我在喜歡上你之後的中途喜歡過別人。”
遇安差點就摔茶杯了，“什麽！你這挨千刀的還喜歡誰？！”“哎呀……我說的是高一的時候。”“你高一就喜歡我了？”遇安突然有點驚喜，然而姜與卻說：“不是——我們倆初中不是一個學校的嘛，然後我還不小心撞你了，那個時候就覺得你這人挺逗的，不是罵你啊，然後也沒想到我們會在一個高中，但是以前你們社有一個高二的女生還記得嗎？中途就轉走了。”遇安點點頭。姜與又說：“她人挺好的，個性也很害羞，唯唯諾諾，雖然比我大一歲，但在我面前卻像比我小很多的妹妹，或許比柳過仟還矮……”姜與笑了笑，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就在她要轉走的前一天，我們在一起了，她轉走後的第三個晚上，就分手了。”
遇安很仔細地聽著，像是不想漏掉任何一點重要信息一般嚴肅，姜與笑了笑拍拍遇安的頭，“你聽這麽認真幹嘛。”遇安看了一眼姜與，低下頭，鼓氣道：“我還以為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呢……”
姜與不說話就看著遇安，遇安被盯地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你什麽表示也沒有就看著我什麽意思。”
“如果我在這裏親你你會生氣的吧。”
“……”
遇安紅了紅臉，靠在墻上，手臂貼著姜與，捧著茶杯，看著清水冒出熱氣，“反正你在我面前講別的女人還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我就是不爽。” 姜與一怔，又笑了。
“那你在我之前不也喜歡虞休嘛？”
“可是我沒交過男朋友啊，除了你，我連別的男孩子的手都沒拉過！”遇安伸出手，誇張地說道。姜與抓住遇安的手，反身靠過來，遇安推了推姜與，“好了，快考試，回去吧。”
姜與在遇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回到教室。遇安摸著臉，甜蜜地笑了，“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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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覆習的時候，看到書桌邊放著一個積了灰的箱子。過仟跪下來，打開箱子。
裏面有很多都是沒用的畫，是過仟無聊的時候隨便畫畫來打發時間的，突然看到箱子的角落有一張綠色的小紙片，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綠箭口香糖的紙片，被書壓得很平，沒有一絲褶皺，上面寫著：“你今天很特別喲”，過仟想起了姜與的臉，想起了當年喜歡姜與而瘋狂的自己，現在物是人非。
過仟聳聳肩，沒有猶豫地把紙片扔進了垃圾桶。
又翻了起來，找到一本看上去還慢新的速畫本，翻看了一下，才發現根本就沒畫過幾頁，翻到最後畫到的一面，是衣服沒有畫完的簡筆畫，過仟瞬間想了起來，這是暑假剛住到虞休家裏的時候，過仟偷偷畫下來的虞休的背。
過仟看著畫紙，拍了拍封面的灰塵，放到書桌上，坐下來，削好鉛筆，在紙上“刷刷”地畫起來。
在月光下從過仟房間裏透出一抹微光。
翌日。
“啊——哈——”過仟打著哈欠走進校園。
“昨晚沒睡好？”虞休問道。
“還行吧，畫畫了。”過仟睡眼悻悻，眼眶裏還有打完哈欠的淚水，回答道。
“新漫畫啊？”
“倒不是。”過仟說著，看了虞休一眼，“不過我畫完還是有熬夜覆習資料的。”
“都看懂了？”
“都看開了……”說完，過仟又打了個哈欠，嘴裏冒出一團團的白煙，縮了縮脖子。
考完第一場試的時候，姜與和遇安在休息時間待在一起。
遇安捧著裝滿了熱水的杯子，倚在墻上。
這時，姚心沁走過來，沒有穿著校服，站在遇安面前。
說：“總算考完了。”
遇安擡起頭，註意到她，有點奇怪，因為昨天姚心沁就沒來考試，今天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姚心沁接著說：“我等你很久了。”姜與不動聲色地看著姚心沁，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是內心還是對她有點抵制，因為這是曾經傷害過遇安的人。
“有事麽？”遇安問道。
姚心沁一把拉過遇安的手，輕輕抱住了遇安，遇安杯子裏的燙水灑了點出來。
遇安和姜與都有點不知是什麽情況地楞住了。
姚心沁放開遇安，說道：“我下午就要搬家了，去外地上學，臨走前就過來看看你們。”
“誒？為什麽要搬家？”遇安問道。“我爸媽全國上下到處跑，我搬家也很正常。”遇安點點頭，還有有點無神，因為繼醫院那句“對不起”和“我原諒你了”之後，她們就沒說過話了，今天姚心沁突然從家裏跑到學校裏來找她就是為了告訴她一聲說她要走了？
“也對，你也是高二的時候轉校過來的。”遇安禮節性地笑笑，說道。
“嗯，高二的那件事我查清楚了，不是你做的，我原諒你了。”姚心沁手搭在遇安的肩膀上，笑道。遇安又被雷了一次，“大小姐，本來就不是我做的，就你那脾氣不分青紅皂白就聽別人的賴我身上。”
姚心沁笑著開玩笑道：“看來我欠你的還挺多啊，上次在醫院你對我爸媽說的話——挺讓我……”姚心沁笑了笑，說：“從那以後，我爸媽好像對我是好了很多，多虧了你。”
“是嗎？”
“嗯，也希望轉到別的學校可以交到像你一樣的朋友吧。”姚心沁撇頭看了姜與一眼，指了指他，笑道：“至於這家夥——算是我初戀吧，我還是喜歡他，哈不過有機會再勾引吧。”說著，擺擺手，轉身離開。
“什麽！你……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餵——”
姜與笑了起來，遇安瞪了姜與一眼，“被勾引你就這麽開心啊？”姜與立馬收起笑容。
“什麽人啊這是……”遇安看了一眼姚心沁離去的方向。
姜與掰過遇安的肩膀，看著她，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初戀是虞休嗎？”遇安楞楞眼，道：“不是啊，我初戀是在初中。”
“……”仿佛聽到姜與的心凍結的聲音，姜與無話可說的靠到墻上。
“怎麽了嗎？”遇安淡定地喝了口茶。
姜與瞥了遇安一眼，“你真是個隨便的女人……”
“我都長到這個年紀了，不可能連初戀都沒有吧？你難道在喜歡我之前沒有喜歡過別人？”
“這倒沒有，我在喜歡上你之後的中途喜歡過別人。”
遇安差點就摔茶杯了，“什麽！你這挨千刀的還喜歡誰？！”“哎呀……我說的是高一的時候。”“你高一就喜歡我了？”遇安突然有點驚喜，然而姜與卻說：“不是——我們倆初中不是一個學校的嘛，然後我還不小心撞你了，那個時候就覺得你這人挺逗的，不是罵你啊，然後也沒想到我們會在一個高中，但是以前你們社有一個高二的女生還記得嗎？中途就轉走了。”遇安點點頭。姜與又說：“她人挺好的，個性也很害羞，唯唯諾諾，雖然比我大一歲，但在我面前卻像比我小很多的妹妹，或許比柳過仟還矮……”姜與笑了笑，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就在她要轉走的前一天，我們在一起了，她轉走後的第三個晚上，就分手了。”
遇安很仔細地聽著，像是不想漏掉任何一點重要信息一般嚴肅，姜與笑了笑拍拍遇安的頭，“你聽這麽認真幹嘛。”遇安看了一眼姜與，低下頭，鼓氣道：“我還以為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呢……”
姜與不說話就看著遇安，遇安被盯地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你什麽表示也沒有就看著我什麽意思。”
“如果我在這裏親你你會生氣的吧。”
“……”
遇安紅了紅臉，靠在墻上，手臂貼著姜與，捧著茶杯，看著清水冒出熱氣，“反正你在我面前講別的女人還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我就是不爽。” 姜與一怔，又笑了。
“那你在我之前不也喜歡虞休嘛？”
“可是我沒交過男朋友啊，除了你，我連別的男孩子的手都沒拉過！”遇安伸出手，誇張地說道。姜與抓住遇安的手，反身靠過來，遇安推了推姜與，“好了，快考試，回去吧。”
姜與在遇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回到教室。遇安摸著臉，甜蜜地笑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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